作为完美贤人品格的教育,作为属人卓越性的教育,自由教育就是让自己记起属人的卓越、属人的伟大。
——施特劳斯
耶格尔本来相信,人世间的政体繁荣和强大此起彼伏,唯有成为高尚之人的古典人文理想永世长存。但他看到的是,自己信奉的古典人文理想在德国学界已经荡然无存,而新柏拉图主义也早已被人类学式的古典学埋进了历史坟墓。
有鉴于此,结束这一讲时,我建议同学们把自己的“自由运用理智”对准康德,思考他的前提和推论。一旦这样做了,你们就会理解,如今的我们为何只知道“自由运用理性”的权利,只知道如何“摆脱受监护状态”,却对最为常识性的好/坏、对/错、善/恶、优/劣、......
施米特的《大地的法》所开创的“全球史”研究仍然以国家为本位,同时又超逾了“欧洲中心主义”,其学理依据反倒是:大国间的厮杀并没有终结,不过是越出欧洲范围扩展到全球而已。
与格奥尔格一样,康托洛维茨相信,国家兴衰最终取决于王者品格。真正的王者是一种德性品质,而非王位本身。作为史学家的康托洛维茨当然知道,历史上徒有王位的王者何其多。弗里德里希二世曾这样教育自己的儿子:国王或皇帝与其他人不同,“不是因为他们身居高
施米特提出,如果“要科学地研究民主政制”,那就“必须从一个我称之为政治神学的特殊方面入手”(施米特,《合法性与正当性》,页37)。古今都有的“人民欢呼”现象历史地证明,远古帝国的“政治性”传统概念,的确与现代国家的主权问题有实质性类似。
人民主权的国家这个身体可以没有“头”吗?拿破仑铁腕平定内乱证明,人民的国家作为一个身体,仍然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“头”,否则只会瘫倒在地。